弟弟
避雷:BG骨科!梦中产物!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小学生文笔!第一人称!!!!!不喜勿喷,觉得好看麻烦点个赞谢谢(*°∀°)=3
我出生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家族。
富可敌国,亲戚很多,有什么旁系正房的那种。
我家呢,是偏门中的偏门,跟正房挨了那么一点点边,就是很正常的中等家庭。
我有一个弟弟,不是亲的,收养来的。
但是好像是有血缘关系,不过也很少,左右都是这个大家族里的人,都是亲戚。
我很照顾我的弟弟。
可能自己来说会感觉比较假,但是我真的非常照顾我弟弟,大概是因为他小时候一直很瘦,而且是那种病的太多而造成的瘦。
妈妈说这是体质问题。
以前的事我记不太清,只是偶尔记得起夜的时候(其实我只是玩到那么晚,我从来都没有起夜的习惯)会去帮他把踢掉的被子偷偷盖好;他发烧的时候会专门帮他跑药店去买药(当然就算我不去我妈也会让我去跑腿,不过这不是重点);他被其他亲戚针对的时候会帮他一起骂回去(虽然常态是跟着一起被嘲讽一顿因为我们家实在太偏门了);啊对了,最重要的是爸妈没在家的时候会主动做饭菜给他不让他饿着,不过他好像有几次拦着我不让我动手?但是每次他都吃的干干净净害得我要点外卖,应该是喜欢的。
他很聪明。
从上初中开始,就算不上课外班什么的也都是名列前茅,就这么稳稳当当的一路上了高中。
那会我们都以为,生活也就这样了,平平安安,虽然有时候会有亲戚来嘲讽,但是谁没几个傻逼亲戚呢,过日子的毕竟是我们。
可是事实证明傻逼必须远离,不然谁知道会惹出什么傻逼事情。
而那惹出的傻逼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我被压断的小腿腿骨。
怎么压的?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就在某天聚会上,一不小心绊了一跤,然后某个傻逼亲戚的小孩刚学会骑单车,说是要秀技术从我的腿上飞过,然后飞到半空因为太重所以直接压到了我小腿上。
我飞你奶奶个腿哦。
没有赔偿,甚至那小畜生看我腿被压成那副德行被吓的嗷嗷直哭,那破烂傻逼玩意儿还找我爸妈吵了一架,说什么要精神损失费。
我真是谢谢他没从我腰上飞过去,不然我怕是要被腰斩,当场毙命的那种。
我那天是被我弟背着回去的,少年抽条,长得挺高,我生怕我把他压矮了,在学校找不到漂亮的小学妹当女朋友。
我这么想也就这么说,结果他给我回答一句他只爱学习。
我呵呵了一声,鬼信他的。
当天晚上我爸问我要不要跟这个家族解除关系,毕竟这个家族也没啥好的,还赔上了我两只小腿。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弟弟他一反常态的表示了拒绝。
然后他说他去参选。
啊,不是参选总统,是参选家主。
我不是说我们是一大家子嘛。
就,为了彰显民主,激励偏门可以向上拥有权利啥的,也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定了一个家主是由竞选选出来的规定,所以正房从一定程度来讲是会变的。
但是这件事你用脑子想想嘛,正房受的教育肯定是花大价钱请过来老师教的啊,什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而且正常人都不会扶持偏门跟正房去杠,我们这种偏之又偏的偏门又怎么搞得赢人家正房。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弟弟那么认真的看着我们说的时候,我们都拒绝不了。
他从小到大太乖了,乖到从来都没有提出过自己想要什么,就是那种乖到让人心疼。
他小时候特别秀气,想吃一个东西也不敢拿,硬是要你问他,然后跟他说吃吧,没事,才会乖乖的开始吃,路过玩具店也不会嚷嚷着要,除非真的喜欢那个东西,才会偷偷看那么一两眼,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干的样子跟上我们。
后来就算长大了,也很少提要求,可以说这次,是这么多年来,提的唯一一个要求。
所以我们都同意了。
关于家主竞选我们能做的只有报名,然后就是等待和支持。
说起来很简单,但这是一件可以称之为痛苦的事情。
家主竞选名单所有人都可以看见,在公布的那一瞬间,我们家成为了众矢之的。
嘲讽和不屑铺天盖地的朝我们奔腾而来,我们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唯一令人感到安慰的,是参加家主竞选的那些人在参加竞选的这段时间有被分配到一栋单独被隔开来的楼中,所以至少这些带有攻击的不屑,是不会影响到他那边,而只要我们不说,他也不会知道。
现在想想,那段日子是真的挺黑暗的。
我们能拒绝这种日子,可是拒绝的理由和承受的理由正好是一模一样。
他只是养子,他毕竟是养子,这么多年,早已粘着肉,割着疼。
我记得,我当时喜欢玩sd娃娃。
坐在轮椅上抱着,感觉自己在养孩子,而且也能满足少女心。
有一天,我把娃娃放在外边放外卖的桌子上,回房间拿钥匙。
可以说,不过是几秒钟时间,几秒钟后,我推开门,看见我的娃娃腿被削掉了,眼睛也被打碎了。
罪魁祸首就站在旁边,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大概是想看我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们都觉得我弟弟会输,所以有恃无恐。
我弯不下腰,捡不回娃娃。
我的腿还疼着,我可以下轮椅,可是只能跪着去捡娃娃。
我想着不能跪傻逼,所以我转身回了屋子。
我的娃娃在地上,眼珠子碎着,腿也残缺不全,裙子脏兮兮的,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花了很多精力精心上的妆,而我却连捡,也捡不了她。
好惨啊。
我在房间里,咬着手指哭的没声。
不能让外面那个畜牲发现我在哭,不然他们会更开心,更高兴。
我必须要出去,装作没事人一样,装作毫不在意若无其事。
不能留下让人欺负的把柄。
赶快出去。
我给自己补妆,然后抱上另外一个娃娃,转动轮椅,又一次出了门。
我装作对地上娃娃毫不在意的样子从罪魁祸首面前经过,大概她觉得对我的样子不满意,于是在下楼的时候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失去意识之前,我想啊。
我终于护住了我的娃娃。
醒来之后我发现我不在医院,而是在自己的房间。
旁边是简易的药水,身上没什么别的伤,大概那会是脑袋猛地一下磕猛了,震晕的。
老爸坐在床边,看见我醒了,极大幅度的松了口气。
然后他再一次问我
——要不要退出家族?
他说一切以我为中心,毕竟我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而且,我在被脑残推的时候,也发现她们是真的很希望我可以意外身亡。
他们很希望我们死。
你们大概会问,为什么。
其实这和我们退出家族的结果一样的。
弟弟现在是我们户籍名下,而等我们从家族退出来,弟弟跟我们的户籍则完全不同,也就是说我们不再是他的监护人。
无论外面是怎么算的,家族有自己一套规矩和逻辑。
这样的话,无论弟弟的结果如何,影响到的都是收养他的那一家。(在我们除名那一瞬间会变成其他旁系,当然也会暗箱操作,不过那并不是我们能干涉的事情)
他们当然不希望我们是升天的鸡犬,所以干脆除了或者赶走,也省得麻烦。
我不想合他们的意,所以我拒绝了我爸爸的提议。
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弟弟第二天久违的回了一次家,时隔这么多天不见,我觉得他成熟了很多。
他问我为什么不抱着我最喜欢的那个娃娃,我笑着说昨天低血糖抱着娃娃摔了一跤,一不小心摔碎了,现在回厂修复当中。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换了个话题。
我觉得他能模糊猜到一些,但我希望他不知。
其实我希望他知道的。
希望他知道,你看,我们为你做了这么多,所以请一定要努力胜利。
或者是干脆自私一点,对他说,这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们不至于能活成这样。
我甚至还想对他诉苦,跟他说他们甚至想害死我,前天就差点成功了。
但是不行。
他是我的弟弟,我最疼爱的弟弟。
我不能让他有负担有压力,因为拦着那些东西,是姐姐要做的事情。
我只求他无忧。
改善生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熬过那段黑暗,曙光随之而来。
说来简单,我弟弟有希望成为家主,他被那一群大佬看好了。
我就说,我弟弟是个很聪明的人,谁都不输。
然后就开始有人约我一起去看电影。
我坐着我尊贵的轮椅,抱着娃娃被分配过来的阿姨推着出了门。
约我看电影的女生拐弯抹角的问我弟弟喜欢东西,我一眼看破她的小心思,半藏半说的介绍了一些,然后乐呵呵的回了家。
哎呀呀青春的少年少女哟!
又是一个月,大概是胜利在望,所以弟弟开始时不时回家坐坐。
我跟他提了几句同我一起看电影的女孩子,他没怎么回答。
我笑着打趣他过去住这么几天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他却很奇怪眼神的看着我,然后用很低沉的声音叫我姐姐。
我应了一声,他却不说为什么叫我。
果然青春期的少年很莫名其妙。
老姐姐表示惆怅。
啧。
其实我看懂了。
我必须装着没看懂。
我是姐姐,我只能是姐姐。
个小屁孩玩意儿暗戳戳都想着什么些胡七八糟的东西呢。
弟弟成功了。
等他六月成年,就是下一任家主。
我们家会从偏门中的偏门变成正房,而现如今的正房也会变成最末的旁系。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我们就是那些个鸡犬。
弟弟重新住回了家。
我总觉得他的胆子变大了很多了。
他开始喜欢对我动手动脚。
嗯,这个词不太准确,就那种时不时就黏着我的感觉你们懂吗。
他喜欢靠在我身上,然后我玩手机,他看我玩手机。
我说麻烦不要看我玩游戏,没看见我“死”好多次了嘛?他笑嘻嘻的说没关系,大不了给我充钱。
我???????
请把那个沉默寡言的弟弟还给我谢谢?
然后我说你滚出去找别的小姑娘玩去,现在还老粘着姐姐像什么样子。
他这才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然后特别可怜的说不要赶他走,他不会麻烦我的,就想要在旁边看看,然后融入我的生活。
我说你融入个屁,不过就离开了五个月左右,如果能生分我脑袋摘下来给你。
然后他就开始装傻的笑,硬生生把我笑没脾气。
艹。
大概就这样悠悠过了两年。
我觉得我弟的恋姐情节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好碰见一个挺帅的小哥哥,过去要了个联系方式,准备晚上联系。
好歹我22岁了嘛,还是想谈个恋爱滴。
弟弟从当上家主开始一天比一天忙,所以当我乐呵呵的抱着手机回家看到他在客厅看电视还挺意外的。
今天终于有时间休息了?我问他。
工作剩的不多,干脆带回来了。他指了一下旁边的电脑,看了眼时间,说等会做。
我抱拳表示佩服和辛苦辛苦,然后在他旁边坐下,打开手机开始边看电视边跟帅气的小哥哥聊天。
他看了我手机一眼,跟闺蜜聊天呢。他说。
没,刚下午认识的小哥哥,老帅了。我回答的心不在焉,右手拿着手机,左手在沙发上摸遥控器想要换台。
遥控器呢?我问他。
他看着我,没回答,也没说话。
然后过了会,他才说,姐,我是个男的。
我皱眉,这都说的什么破话,我当然知道啊,你小时候都我给你洗的澡好吧。
他拿起藏在手边的遥控器,一把把电视关了。
我瞪向他,刚想说他几句,却硬生生噎在了喉咙眼里。
他看着我,很认真很认真。
他说姐,你很聪明,我不信你不懂。
我突然不想演了。
你们知道那种,就那种突然的烦躁和不顺心的愤怒吗。
我现在就是。
我看着他,问他。
你是不是想要一字一句的说开?好,我说。
大兄弟我是你姐,你的姐姐,迟早要结婚嫁人跟别人组成新家庭的好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是你看到的人和事都太少了所以才会痴迷于眼前的。
我不是否定你,我只是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
好了,现在你满意了?
说完,我拿着我的手机,用遥控器控制着轮椅回了房间。
我只是他姐姐,我告诉自己,我只是他姐姐。
所有的旖念都不应该存在,那些悸动都可以归结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欣赏。
我看向手机,用帅气的小哥哥定了定心神,才开始继续跟小哥哥聊天。
我第二天起床之后才发现,我出不了这栋房子了。
他竟然用帮我养病的借口封了这栋房子。
这算什么?
我给气笑了,气的浑身发抖。
金屋藏娇?他当他是什么?当我是什么?
我看着门口守着的保镖,希望自己能像电视剧里头那样气的吐出一口血,然后柔弱的晕倒。
可惜我身子骨太结实,一口气憋在嗓子眼,愣是只起到了加速心跳的作用。
正气着,就看见他从门口走来,周围没带人,就孤身一个。
他看见门口坐在轮椅上的我,径直向我走来。
我抬头看他,对他说蹲下。
他乖乖蹲下。
然后我抽了他一耳光。
我从来没有打过他,甚至连骂都不忍心。
但是我给了他一耳光。
你知道你错哪吗?我问他。
他说知道,然后他看着我,眼中带着我不熟悉的黑。
他说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让你走。
他说。
姐,我求求你,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你。
你看看我,不要看别人了,好吗。
他看着我,语言中的所带占有欲仿佛已经深入骨髓,镶入灵魂。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记得了,他说,大概是很早很早,早到劣根性都没有显现出来的时候。
我咬咬牙,说,不好。
我必须否定,否定才是正确的,才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
在心底,在很深很深很深的地方,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愿望,用单纯的声音说着肮脏的心思。
我捂着耳朵不去听,就可以当做听不到。
我同他赌气,打算七天没出房间。
我是不太怕脏的,毕竟也没有去外面,也没有出汗。
不出房间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结果在第三天,我就病倒了。
发热,乏力,头痛一齐袭来,医生急匆匆的被管家叫来,大费周章的一通检查。
哦,空调病。
空调吹久了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啧。
在医生的嘱咐下我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突然门被拉开,弟弟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然后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又问医生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我突然就。
就不是很生气了。
毕竟是最宝贝的弟弟啊。
怎么舍得气太久。
我们好像恢复了最开始的相处方式,当做一切都还没发生。
就这样彼此都相安无事了半年,突然之间我听见弟弟和妹子在打电话的声音。
啊,真好。我想,他终于正常了。
他打完电话看向我,先我一步解释。
不是女朋友,人家有男朋友。
我直觉有些不对劲,想控制轮椅离开,却被他一把按住,动弹不得。
他说,姐你看,这么久了,我不是年少无知,我不是看的太少,我只是认定你了,姐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再次落荒而逃。
我不是矫情。
其实很多时候理想主义和现实完全不一样。
比如在一部言情小说里,到这一步男女主管他们是什么关系,直接在一起就好了,反正他们创造出来就是为了谈恋爱的。
可这就是现实。
我不可能接受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更何况这个弟弟是从小长起来的,我父母都拿他当亲生儿子看的那种。
如果只是问,他的两次告白有没有触动,我可以明确的说说没有是骗人的,肯定是有而且还很多。
但是现实是现实,用伦理道德框架起来的世界那才叫现实。
所以,我拒绝,才是现实。
混乱一片中,房门被打开,我看向来人,想再一次拒绝他,却被打断。
我从没见过他那个表情,我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表示,我无法用文学词汇将这个表情来定义。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一副天将要塌下来的表情。
他蹲下来,看着我,然后小心翼翼的,虔诚的用唇贴上我的嘴角。
我……我舍不得拒绝。
掩耳盗铃太久,以至于待到钟声响起,才发现已在耳边环绕多时。
我应该拒绝他的,我必须拒绝他的,可我却接受了他。
因为我实在是做不到了,拒绝太累了,我就想稍微,稍微休息一下。
罪孽滔天,我终究只是凡人。
评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