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黑】晴空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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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一堆，背景很大，前篇看合集。

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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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迷路的小家伙？”

回过神来，小黑已化为原型，看向前方站着的人。

人？不是，不是人修，这种气息，应该是妖精。

那妖精看着地上的小黑，对着周围挥挥手，蹲下身子，温和的说：“没关系，它们以为是入侵者，毕竟西望很久没有妖精可以进来了。”

啊，对了，这里是西望。

虽然无限一直不同意他来西望，但是放他去山下玩几天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就正好最近山下玩遍了，于是利用能力之便，直接来到的西望。

结果在西望没走几步就被几只不知道是什么的兽追赶起来，渐渐也就迷失了方向。

“你是谁？”小黑看向他。

“我叫风息，”风息微笑：“我是西望的掌管人，你好啊，小家伙。”

“我不叫小家伙，我叫小黑。”小黑化成人形，却因为不知怎么生长速度太慢，所以外表大概只有人类十五六岁左右的样子。

“嗯嗯好的，小黑。”风息笑笑：“你是迷路了吗？”

小黑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我是来西望玩的，但是的确不知道现在在哪。”

风息愣了一下：“来西望玩？你家住在哪？”

小黑想了想，毫无戒心的回答道：“翎风山上，我和我师父住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风息的笑容多了一层什么别的东西，一闪而逝。

大概是眼花。

“我们现在在举办宴会，你要跟我们一起来吗？晚上就住这，明天我就送你离开。”

小黑想了想，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反正这才第一天，多待几个晚上都行。

他被无限保护的太单纯，还来不及明辨是非，还没学习为何不可轻信。

　　

西望果真很漂亮。

各种灵在树丛中无忧无虑的飞舞，时而散落至草堆里，时而凝聚在花瓣上。

“哪里找来的一个小朋友？”一个妖精从树上乘着树枝降下，带着好奇看着他。

“他叫小黑，迷路了，在我们这住一晚上。”风息在一旁介绍。

“你好啊小黑，我是洛竹，欢迎来到西望。”洛竹凑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用手指向一旁闭着眼修炼的妖精道：“他是虚怀，那些灵是他的眷顾，很漂亮对吧。”

小黑点点头，从未有过如此受欢迎的时刻，一时之间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虚怀在一旁睁眼，看了一眼小黑，对风息传声道：“……空间系？”

风息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算是回应。

　　

这大概是小黑这些年来过的最痛快的一个晚上。

并不是说同师父一起生活不好，只是无限身边太冷清，也只有他一个徒弟，且愿意同他说话的人修几乎没有，只是偶尔在下山伪装成人类的时候能感受到一些问候，可那毕竟太少太少，而三十年来，也都听够了。

有的时候甚至连树妖都会笑话他，何苦生作妖；过着人修的日子却不被接纳，三十年偏见犹在，甚至变本加厉，实在太没意思。

小黑有时会反驳，你不是同我一般吗？都在这个地方。

树妖大笑，如何一般，我已然这么老，看着这些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这是我选择的道，同你当然不同。

小黑扭过头借口说我听不懂，你就是同我一般。

树妖便笑笑哄他，是是是，我同你一般。

　　

小黑晚上临时的床是柔软的草垛子，洛竹进来陪他聊了会天，见他慢慢犯困就熄了火，走了出去。

　　

“他合适？”虚怀问风息。

“嗯，”风息点头：“我确认过，能力是最难找到的一种，但是好像被封印起来了，问题不大。”

他停顿了一下：“但至少天陷的时候，西望能保住。“

　　

11.

又跑出去了？无限看着在书房假模假样学习的小黑，虽然是疑问的句子，却一点也不意外的用的肯定的语气。

小黑尴尬的笑笑，挠挠头，没说话。

算了，左右也拦不住。无限语气淡淡，似是有些不愉，又好像丝毫不在意，只是反复提点：你自己注意安全。

小黑乖巧点点头，没多大在意，他抬头看了眼无限的头发，整整齐齐服服帖帖，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问了出声；师父你的头发是自己梳的吗？

当然。无限看向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小黑歪头，我记得玄离师伯说他们的头发都是徒弟帮忙梳的。

无限斜眼瞅他，我就一个徒弟。

不是说你百年前有收徒吗？小黑看着无限，怎么会就一个徒弟？

谁跟你说的。无限声音很平静，仿佛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玄离师伯。小黑依旧毫无察觉，带着困惑的回答。

他还说了些什么。

没有了。就这么多。小黑扭头看向无限，却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师父？

无事，无限平复了一下心情，闭上眼，过了会才缓缓睁开：百年前的确是有一个徒弟。

他看向小黑，眼中尽是小黑看不懂的情绪，浓郁如墨，好像世间至悲。

“他死在了百年前。”

　　

“你可把我坑惨了。”

后来玄离装作抹泪惨兮兮的对小黑控诉：“我不是说了在无限面前不要提这件事吗。”

“我忘记了。”小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

“唉，”玄离长叹口气：“没事，也不怪你，毕竟也都一百年了，谁能想到他反应还是这么大。”

“那人是谁啊？”

“我记不大清楚了，就隐约记得是个黑头发的青年，同无限感情极好。”他停顿了一下：“啊对了，那会无限衣食住行都是他管的，包括梳头什么的，老君还说他是伺候祖宗来着。”

“然后呢？”

“然后啊，”玄离回想了一下。

“——然后某一天他们下山，回来之后无限说，他折在了山下。”　　

12.

这件事就像往急流中扔入石头，未引起丝毫波澜。

日子一天天过，突然有一天无限从山下归来，对小黑说你现在收拾收拾，我们明天下山。

小黑一时怔住，下山干什么？他问。

去见一个人。无限低声喃喃，在小黑听清之前迅速改口，下山历练。

 

小黑兴高采烈的同无限下了山，背着自己的小包，耳朵开心得冒了出来。

无限走在后边，看着小黑这边看看那边逛逛，有些不解，你不是经常出来吗？

那不一样，小黑拿着刚买的糖人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却又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只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同师父出来，自是不一样的。

无限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包子店买了几个包子，准备当路上的干粮。

小黑跟着无限悠悠闲闲的走着，两人速度也不见慢，到傍晚已然经过三座城。

 

“晚上不走了，就在这里安顿。“

无限停下脚步，看了眼前面的驿站。

“东观的气息？真稀奇。“

“师父？“

“没什么，进去吧。“

 

门口的小二看两人走进来，愣了一下：“两位可是……住店？“

“当然。“小黑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那小二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选择坦白：“实不相瞒，周边不到一里有另一家店，你们可以上那住，我们这店……晚上闹鬼怪，虽然没死过人，但是也都吓得够呛。“

“没事。“小黑摆摆手：”我们不怕那个。“

小二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帮你开间最远的上等房，也不讹你，十个铜板就行。”

小黑还想说什么，却被无限拉住，付了钱，上楼进了房间。

“不是说要历练吗？”小黑不解。

“太明显。”无限打开窗子：“等它自己过来。“

“哦。“小黑乖乖的坐在床上，用余光偷偷瞟无限，觉着脸上有些发烧。

幼时的记忆已经没有，具体是忘了还是失忆也丝毫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想起，在记忆的最开端，师父将他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带他回领峰山的画面。

好像有谁说了一声回家，可那会的他，又哪里有家。

“怎么？“无限扭头，看向小黑。

“师父，“他大概是魔怔了，不然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他想。

“我可以帮你……束发吗？“

问出这句话，他好像看到无限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可再看过去，却已恢复如常。

大概是眼花了。

“其实你大可不必……“无限转过身，想要回绝，看到小黑不知怎么有些委屈的神色，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只余下一个字作为回答。

“——好。“

 

12.5

那人最开始提出要帮他束发时，无限还以为是在胡闹。

他劣迹太多，连最为平和的鸠老都时常被他气得头疼。

“我听说徒弟要给师父束发，你们的规矩真麻烦。“那人拿了一把梳子，几步跑到床上，等着无限坐过来。

无限一向对他发不起脾气，亦或是性子本身就淡，也就由着他闹腾，顺着他的意拆了头发，坐在他面前。

那人拿起梳子，稍微控制住力量小心翼翼的往下梳，嘴里还不住念叨。

“一梳梳到尾，举案齐眉。”

无限坐在前面皱眉：“不会就不要乱用词语。”

“我没有乱用，”那人反驳，带着笑意：“我是认真的。”

无限没出声，只是微微红了耳根，轻斥。

“胡闹。”

 

13.

那作乱的妖精很守时，刚入夜没多久，就如期而至。

“可以……帮我个忙吗？“那声音有些嘶哑，仿佛被什么东西烧坏了嗓子，听上去都有些刺耳。

“说啊，别磨磨唧唧的。”小黑皱眉，显然颇为嫌弃。

那声音大抵是第一次被嫌弃的如此明显，一下子怔住，然后才有些新奇的问道。

“你不惧我？”

“都是妖精，我惧什么惧。”小黑在床上伸手想拿桌上的糕点，被无限一把打掉伸出去的手，焉了吧唧的收手回去，乖乖在床上坐好，对着那声音却更凶了：“有事就说，别扯些有的没的。”

“你是西望的妖精。”那声音突然带上了好奇：“西望的妖精竟然会同人修在一起，真是新鲜。”

“你……”

“好了好了我说，”那声音打断小黑的话：“我就想找人帮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哪知道那些个人那么不经吓，我刚一开口就大喊有鬼逃出了驿站，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你离开这要去哪？”无限在一旁冷不丁开口。

那声音停顿了一瞬，马上回答道：“回西望。”

“撒谎。”无限淡然反驳，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你是东观的妖精。”

“东观的妖精？”那声音嗤笑一声，似乎觉得荒唐：“若不是道祖自作主张，哪来的东观，西望是所有妖精的家，那东观算个什么玩意。”

“人修，“声音逐渐嚣张，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快把本大爷放出去，不然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小黑看了眼无限手上蠢蠢欲动的铁片，十分乖巧的乖乖待在床上等候师父的吩咐。

大概是找死吧，小黑默默的想。

 

14.

那妖精最后被小黑在无限的指导下揍了一顿结实的后就跑到别处去装死了，后半夜都没再出来。

第二天清晨，师徒二人收拾收拾就接着赶路，大约走出有那么几十里地，小黑才突然想到：“那我们这一走，驿站里又会开始闹了？”

“不会。”无限摇头：“东观的妖精同西望不一样，他们更惧怕人修。”

“惧怕？”

“准确说是惧怕被发现。”无限看向小黑：“东观同西望的区别还记得吗。”

小黑点头：“东观为善，西望为恶。”

无限点头，却又摇头：“其实不然，人亦有别，何况是妖；道祖当初将西望一分为二，设东观为善兽的庇护所在，其实只是为了让人修误入这片森林时免于遭受凶猛妖兽的攻击。”

“可是这不就直接表明这些妖精的攻击力小，可以进行役使和伤害？”小黑皱眉。

无限叹了口气，却还是同意了这种说法：”嗯。“

“道祖怎么能……”小黑想一会如何形容，最终只是开口狠狠骂了一句：“好生荒唐。”

 

15.

目的地其实离翎峰山不远，这才第二日就到了。

穿过一条很长却无人的街，就到了那人住的高塔。

“到啦？”一个小孩模样的人坐在塔中央，浅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师兄。”无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小猫已经这么大了，”那小孩走到小黑面前一阵端详，观察够了，才扭头看向无限：“差不多了，再等个一年半载就能好全，两年后恢复是最好的，你知道方法对吧？“

“嗯。“无限点头。

“那就成了，“小孩淡淡一笑：”回去的时候记得告诉玄离，带点好玩的东西来看我，我在这实在闲的发慌。“

“你自己出去玩玩不就好了？“小黑前边听的一头雾水，后面这一句还是听懂了。

“小猫，“那小孩走上前，摸摸他的头发，眼里多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我曾许下誓言，此生不出塔。“

“为何……“小黑刚开口却被无限用铁片捂住嘴巴。

“没事，“他看向无限，然后轻笑回答小黑道：

“为何啊，你就当我闲的发慌，无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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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黑原则。

一个徒弟原则。

这几章真的难产噫呜呜噫，后面尽量快点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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